2013年7月24日 星期三

何頓:倔強的湖南騾子代言人

「地域色彩就是世界色彩。」何頓說,迷你倉出租 「福克納用美國南方的方言描繪密西西比河邊的小鎮,這並不妨礙他成為世界級的文學大師。」語言是思維的現實。長沙人何頓習慣用長沙話思維,他壓根沒想過長沙話會有人看不懂,相反他覺得長沙話有魅力,長沙方言的頓挫感節奏感很強韻味十足。在何頓的小說中,一般敘述用書面語言,人物對白幾乎全是長沙土話。這樣,標準的書面語和特色的長沙話形成兩個不同的層面,起到了烘托人物形象的作用。事實證明,駕輕就熟地大量運用長沙方言,並未影響何頓小說的傳播,倒是成就了他「這一個」。十年時光寫就《湖南騾子》《湖南騾子》是何頓的大部頭作品,曾引發過社會廣泛關注,回憶起當初的寫作背景,何頓說, 「它是我花了十年時間寫的。」十年前的清明節,他去衡陽岳屏公園,在抗戰紀念碑下燒新作《抵抗者》以祭奠英烈,上來一批遊客,說一口怪怪的普通話。何頓問導遊,導遊說他們是台灣遊客。並說每年清明前後,都會有一些遊客來抗戰紀念碑下遊覽、拜祭。導遊還告訴他,他們經常接待一些日本遊客,何頓問:日本遊客也來?導遊說,好像還來得多一些。這話竟在何頓腦海裡生了根!衡陽在一九四四年夏,曾打了場頗著威名的衡陽保衛戰,打了四十七天。於是他覺得有必要寫一部「戰爭與人」的小說,不光是寫戰爭、寫英雄,要寫人。後來就有了《湖南騾子》的創作。《湖南騾子》雖然寫了長沙四次大會戰,但它的重點是寫湖南人。何頓說, 「我不認為它是一部戰爭小說,如果用這種眼光去讀,那是誤讀。它是一本寫幾代人的小說。」他告訴記者,《湖南騾子》是他最用心、花精力也最多而寫的小說,寫它時,有一種想寫一部大文學作品的衝動,大文學作品要求很高,自然修改了多遍,有些章節都改了七八遍,因為他想把文字弄得更出色,讓讀者讀來更生動有趣。「但還是沒寫好,有一些東西沒寫透。」何頓有些遺憾地說。始學畫後從文,始終走在文藝道路上何頓在從文前,曾是美術專業畢業生。這和著儲存倉作家、畫家馮驥才的經歷相似。然而,何頓很肯定地說,再寫幾年,也許就不寫小說了,因為再寫也寫不出什麼了。但可能會寫散文或別的什麼,如寫書評或遊記。大學裡學的是油畫,要撿起來,也並非那麼容易。畫油畫不像畫國畫,很累的。最愛寫市井生活,想成為底層代言人何頓的作品接地氣,市井人物、掌故八卦信手拈來,而且反映的群體基本上是社會中下階層,這樣的題材容易入手,但也極易陷入平淡訴事而流入瑣碎庸俗,對作家的要求較高。人們好奇,何頓是如何把握的?今後,他還是那個堅持寫市井的作家何頓嗎?何頓回答說, 「寫市井人物,有一點好,直接書寫他們,能觸類旁通。我的小說,說教少,很不願把自己擺在一個文化和道德的高度而俯視眾生。我們這代人,從小受愛黨愛國和學雷鋒的教育太多了,很討厭,不想成為一個標明自己道德有多高尚的作家,所以就原汁原味地寫,讓讀者自己去分析和判斷。我讀大學的時候,讀了不少西方文學和哲學方面的書,我的文學觀也許受其影響,就西化,覺得事例比說教更真實、更有分量。」他意猶未盡,接�說, 「另外,我很想成為底層人物的代言人,吶喊有很多種方式,寫兇殺、寫妓女、寫人的道德倫理觀念淪喪,其實是另一種吶喊,只是很多人沒從深處看,而只看表面化的東西。市井人物身上沒披外衣,可以更加真實、坦率地寫,寫人性的弱點,是給讀者以啟迪。」目前,他正在創作長篇小說《黃埔四期》。何頓解釋說, 「本來不打算再寫國民黨老兵的故事了,但那些國民黨將軍的後代,看了《湖南騾子》後找到我,給我講他們父輩的事跡,聽得我血脈賁張,全身的毛細孔都放大了。」《黃埔四期》是寫幾個國民黨將軍的故事,寫他們難能可貴和不幸的一生,北伐、抗戰、國共兩黨之戰等等,接�寫他們一九四九年後在大陸的生活,會有些悲劇色彩。不過,何頓補充道, 「我並不是為討好國民黨而寫─國民黨與我沒任何關係,而是寫自己的觀察和思考,寫人的命運交響曲,是當大文學作品來寫的。」迷你倉沙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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